小說連載族群文化關係親人家庭相處那位越界的客人那位越界的客人:三 誰是踰越主人規矩的訪客 6 還是踩線了 by 光目 10-22-2021 written by 光目 10-22-2021 504「那位越界的客人」導覽頁:https://gemsinstories.com/novel/3022/複習上一篇 👉「那位越界的客人:三 誰是踰越主人規矩的訪客 5 假如同時掉到水裡」「親屬關係」是人類社會的文化通則,也是個籠統的概念,一方面將個人納入社會團體,建立比跟陌生人更有強制性的義務關係;但也未必就代表實際的關心。李美華、江士泓、山口洋親戚,有時反而是無法擺脫的禁錮壓力。那麼,不在親屬圈內的張俊銘、方念薰呢?以及,「從未遠去的」…江旺呢?禮拜天中午時分,方念薰正開著小白車從木柵轉進深坑爸媽家的大樓停車場,她拿著換好的訪客停車證,停在大樓館委會指定的區域裡。然後用磁釦感應電梯,上到爸媽家的樓層。鑰匙轉動大門的時候,聽到門內的小狗凡哥盡責的用力汪汪叫,聲音很洪亮又厚實有力。沒見過凡哥的訪客,單憑他的聲音會以為是一隻大狗,結果門打開以後,會訝異狗的身型跟聲音完全不搭嘎,原來竟是隻水汪汪大眼的長毛臘腸,狗腳掌肉墊親暱地搭上進門人的小腿脛骨前肌。 方念薰走到廚房洗手的時候,看見午餐已經裝好盤了,食物外送比自己快了一步。方媽媽說:「念薰來啦?剛好可以吃飯囉。」方念薰晃到餐桌前,是這附近他們經常光顧的一家小館子。今天點的菜色是冷盤的蔥油雞、炒三鮮、韭黃肉絲、薑絲魚片湯。方媽媽自己再燙個青菜。方爸爸說:「我們還以為妳這個禮拜要去花蓮玩?」方念薰是昨天傍晚坐在中壢往台北的區間快車上,才想起要聯繫爸媽的。「對呀,臨時取消了,下次再去。」她突然想到要跟爸媽道謝:「爸媽禮拜五早上送過去木柵的水果禮盒,昨天剛好派上用場!」方媽媽問:「疑,什麼意思?」方念薰正低著頭把蔥油雞皮扯下來,邊說:「花蓮取消了,但我昨天有去中壢龍岡觀光,順便到江士泓家吃午餐,水果禮盒就剛好拿來當伴手禮了。」方爸爸聽到關鍵字,疑惑的問:「江士泓是誰?妳現在的男朋友嗎?」他實在很少聽見這個名字,雖然從女兒的前後語意可以猜出來,但還是要確認一下。方媽媽倒是幫忙回答了:「對呀,念薰之前有提過。」方媽媽有驚人的記名字能力,這部分倒是有遺傳給方念薰。方爸爸繼續問:「妳跟這個男朋友交往多久了?」方念薰用左手比了個五。「五個月?」方爸爸問。方念薰搖搖頭。「五年?!」驚訝的方爸爸追問:「妳很常去他們家嗎?」「沒有啦。」方念薰說:「昨天是第一次。」「而且只是順路過去。」她到現在還是這麼認定。方媽媽說:「這麼臨時就跑過去,好在剛好有水果禮盒,不然妳就兩手空空去人家家裡拜訪了嗎?」方念薰聳聳肩:「也不至於啦~可能就當天在便利商店裡買盒餅乾或點心吧。」這個時候方念薰放在餐桌上的手機突然跳出訊息,她探頭瞧去,疑,是鬍子,方爸爸看到顯示的照片,問:「就這男的嗎?」方念薰說:「不是啦,這朋友而已。」鬍子問她的眼睛好點了沒,方念薰放下手機,等晚點再回他好了。方爸爸問:「這個江什麼,他家人好相處嗎?」相較於方媽媽問起女兒的進退情況,顯然他更關心這位「男朋友」的相關資訊。「嗯…….」該怎麼說呢?方念薰有點遲疑了,因為整個過程有起有伏:豐盛的大餐、熱情的招呼、到後來情緒化的轉變,全部都是阿姨、張叔叔給她的感覺,這些熱熱冷冷,能夠直接用好相處或者難相處來概括形容嗎?「他家人手藝很好。」方念薰想了半天之後決定這麼說:「昨天中午煮的菜比我們家過年的時候吃的還要豐盛。」至少這點沒有疑義。下午時分,方念薰從深坑返回木柵了,她從停車場往公寓走去,才轉進巷口,遠遠地又看到住在隔壁棟一樓的鄰長站在門前抽菸,他站的很外面,幾乎都要立到馬路中間了,左顧右盼地張望,方念薰看到菸頭的紅色星火把鄰長厚厚的金邊眼鏡照映出一圈圈光影。看到方念薰走近,鄰長照舊親切的打招呼:「返來呀喔?呷飽未?」方念薰禮貌的笑著點頭說:「呷飽啊。」內心不禁在想:他經常站在門口抽菸、跟路過的人打招呼、注意街坊鄰居的動態,真是刷存在感很成功的方式,這搞不好就是他可以一直被里長遴聘成鄰長的主因吧?江士泓回到台北租屋處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他把汽車停進學校停車場,下車後打電話回中壢說他已經到台北了,再換騎機車回租屋處。停妥機車走上5樓,後背包滿滿的瓶瓶罐罐跟衣服,兩手還提著沈甸甸的水果,負重讓他滿頭大汗渾身發熱。進門後先把東西放在地面跟桌上,在洗手的時候手機剛好響起來,他看螢幕顯示方念薰,把手往身上快快抹乾然後按下通話鍵:「我剛好要打給妳。」方念薰問:「你回台北囉?」江士泓說:「對呀,剛回來。」他覺得口好渴,一邊講話一邊把手伸進小冰箱裡,赫然發現裡面的飲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喝光了!「妳今天在幹嘛?」江士泓找著馬克杯要倒水喝。方念薰說:「我中午有回深坑找我爸媽。」「是喔?」方念薰繼續:「我說要回去的時候,還把我爸媽嚇了一跳,因為我之前忘記跟他們說這個週末已經取消去花蓮了。」「恩。」江士泓邊喝水邊出聲。「我也有跟他們說,昨天我有去你中壢的家裡吃飯。」「是喔!?」江士泓突然醒過來,「那妳爸媽有說什麼嗎?」方念薰說:「嗯……他們是有些意外啦,畢竟他們很少聽我講起你的事情。」(也對。)江士泓心裡想。「他們有問我過去的感覺怎麼樣,我就說……」(說什麼??)江士泓有點緊張。「說阿姨跟叔叔很熱情,手藝很好。」(熱情?如果方念薰知道她離開之後的互動場面,還會用這兩個字來形容嗎?)「然後我爸媽就說,有空的話可以約阿姨跟叔叔出來一起吃飯聊聊。」「蛤!?」江士泓驚呼,連忙說:「不急吧?」「以後有機會再約吧!」然後又像是擔心方念薰會錯意,趕快補充說明:「我自己是可以先跟你爸媽約啦。」「我媽他們……住的比較遠,以後再另外安排吧!」江士泓急促的回話讓方念薰碰了個軟釘子,她似乎還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火星燃燒菸草的聲音,於是問:「你怎麼了嗎?」「嗯……,沒有呀,天氣太熱吧?」江士泓真的覺得現在屋內冷氣都不涼了。約吃飯的事似乎有點講不下去了,方念薰只好換個話題,她想起那些一直想問但是都沒有機會好好詢問江士泓的事情,現在好像可以拿出來問了:「ㄟ,你記得在過去你家以前,我一直在查印尼的資料嗎?」江士泓說:「記得呀,有什麼有趣的發現嗎?」方念薰突然嚴肅了起來,正色說:「一點也不有趣。說真的,我有點被資料給嚇到耶,看了心情很沉重!」「是喔?」江士泓納悶了起來。接著方念薰把自己整理到的資料、包括紀錄片的內容,都簡明扼要的告訴了江士泓。江士泓承認,現在方念薰正在專注敘述一個龐大但是有條有理的發現,像帶著旁人走進充滿律動跟吸引力的故事線。就連隔著手機,他都可以感受到方念薰講話呼吸的溫度,而她正投入思考說得炯炯有神的模樣也躍然眼前。如果這個故事與己無關,江士泓會很樂意津津有味的一直聽下去;但是正因為情節彷彿圍繞在自己的身邊飛舞打轉,這種忍不住一直把故事往身上招呼的七上八下心情,字字句句都像細針在刺,讓江士泓愈聽愈額頭冒汗、背脊發涼,好想要立刻打斷方念薰!與此同時,聽到方念薰一層層耙梳資料下去,又赫然驚覺她所分析出的脈絡已經超越了本來自己對於母親生長背景以及印尼文化、山口洋華人的理解。怎麼會這樣? 一個跟客家還有印尼元素完全沒有關連的外來客,卻比局內人還要更全盤仔細的彙整收斂了這些元素?但是,這個問題似乎又不難回答,因為李美華跟張俊銘應該是受限於教育跟知識背景,致使他們沒有足夠的語彙去表達所處的情境;他們同時也欠缺對於環境的理解力跟分析力,因此,他們只對感官式的刺激有反應,而無法延伸思考那些行為與認知的內在貫通性。那自己呢?自己為什麼會一直都消極的任憑這些血緣與文化的元素在身邊來來去去,從來都沒有試圖捕捉?但血緣真有那麼大的意義嗎,如果那些山口洋的「親人」從來沒有對自己付出過關心,又憑什麼要給他戴上大帽子,勉強他去瞭解那些徒有血緣之名、然無親戚之實的陌生人呢?江士泓莫名地極度緊張起來,他擔心方念薰再這樣窮追不捨、埋頭鑽研的話,可能會撕開自己還有母親、張叔叔都想要妥善包裹的傷疤。有些傷痛是好不容易才包紮好的,只適合深埋在記憶的深處,最好永遠都不要再被翻到。不過電話那頭的方念薰,顯然還興致盎然地活在自己的偵探世界裡,她正分享到:「Adi的爸爸整個精神崩潰的樣子,真的觸目驚心耶!更驚人的是,屠殺讓許多人都發瘋了,不管是施暴者或是倖存者。」江士泓對「 精神崩潰 」「發瘋」之類的字眼都異常敏感,童年記憶中被街坊鄰居指指點點的畫面,猛然毫無預警的就浮上腦海。他皺緊眉頭默默又吸上一口菸。「而且山口洋地區,受到的衝擊非常大……,」講到這邊,方念薰稍微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講出接下的話。(千萬不要問到這邊來……!!)似乎有所預感,江士泓心中吶喊著、大聲許願。「阿姨跟叔叔,他們在山口洋的家人,現在過的好嗎?」終究,方念薰還是問出了這一題。「不知道耶。」江士泓淡淡的說。然後電話這頭進入「正式的沉默」。他從聽到問題的剎那,就決定不要作答。因為對他還有母親而言,不堪的過往絲毫沒有回頭檢視的必要性,也不需要再度赤裸裸地坦露在外人眼前,這是他們度過創傷、重新好好生活的方式。「你怎麼了嗎?」察覺到江士泓的異樣跟電話那頭凝重的沉默,方念薰問。江士泓不太甘願的開口:「我跟住在印尼的人完全不熟。不知道他們的情況。」 「疑?」方念薰相當詫異。「都沒有聯絡喔?」江士泓特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冷漠:「妳問這些幹嘛?」「不重要吧?」他直接作出了結語。方念薰接收到了謝絕打擾的訊息。她楞了楞,一下子還不太明白自己剛剛的問句中,是有什麼冒犯或失禮的地方嗎?過了好半晌,方念薰才從腦袋裡硬擠出接話的轉折詞:「也是,都那麼久以前的事了。」她說。掛掉電話之後,江士泓坐在書桌前把菸繼續抽完,菸盒已經空了,他把紙盒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裡。屋子裡面現在沒菸也沒飲料,不得以只好抓起鑰匙跟手機,走下樓去便利商店補貨。「叮咚!」便利商店超強的冷氣從頭頂吹下來,「歡迎光臨。」清脆的女聲響起,江士泓往櫃臺看去,現在值班的剛好是店長,圓圓的臉笑容可掬的問候,適時的緩解了江士泓煩躁鬱悶的心情。江士泓走到冰櫃前抓了幾罐汽水跟茶飲,再到貨架上挑了幾碗泡麵丟進籃子裡,然後就走到櫃臺:「兩包七星中淡軟殼。再買個購物袋。」店長邊結帳、江士泓邊把飲料跟泡麵裝進袋子裡,裝好了他手一提,就往門外走去。「先生!」電動門關上時似乎聽到身後有聲音響起,但是江士泓沒有放在心上,他逕自往住處走去。「江先生!」疑,身後的聲音變大了,而且好像是在叫自己?江士泓狐疑的回頭,看見真的是便利商店店長跑出店門口朝自己喊:「江先生,你的菸忘記拿了!」「喔!!」江士泓猛拍一下自己的額頭,「真不好意思,還讓妳追出來。」他趕快往回走去。「謝謝喔。」接過香菸,江士泓說。店長笑笑地說:「不客氣,你今天有點恍神的樣子。」江士泓尷尬笑著沒有回答。突然想起,問:「對了,妳怎麼知道我姓江?」「之前取貨的時候就知道啦!」店長說,這時候剛好有客人要進便利商店了,她要趕快回去店裡,臨走時說:「而且我也姓姜,是姜太公的姜。」江士泓看到姜店長圓潤的額頭、短短的下巴,轉身回店的時候還是笑容可掬的樣子。電動門打開,超強的冷氣把姜店長的中長髮吹晃了一陣。星期日晚上,李美華坐在江士泓中壢房間的床沿。自從下午兒子回去台北之後,她就一直進進出出江士泓的房間。把垃圾清乾淨、書桌擦乾淨、東西排整齊,再把床鋪鋪好、棉被折好,枕頭端端正正的放好。過一會兒,李美華就打開衣櫃的門,往上掃視欄杆上掛的衣服數量,再往下拉開抽屜,目測堆起的衣物的高度。再過一會兒,又拉開書桌的抽屜,翻翻裡面的文具、看看堆疊的紙張。雖然說她沒有受過正式教育,但是畢竟來台灣30多年了,光是看電視也學會了好幾個中文字。她想確認一下江士泓到底帶走了些什麼。「八點半囉!妳要吃藥囉!!」張俊銘的聲音從客廳傳來。這是每天這個時刻都會固定提醒她的話。「知道啦!!」李美華有點不情願的從江士泓的房間走出去,出去時還不忘悉心幫兒子關上門。然後走到廚房裡,打開櫥櫃拿出藥盒。每天要吃的份量,張俊銘都幫她仔細的分裝好了,這也是方便他檢查李美華有沒有記得每天吃藥。李美華倒出今天那一格的藥丸,還特意把藥丸跟塑膠盒撞出扣扣、扣扣的聲響,這樣張俊銘才有辦法在客廳裡就聽見。李美華再接著倒了一大杯開水,咕咕咕咕吞下水,還因為喝太多太急了,不小心被嗆到咳了好幾聲。然後李美華朝客廳大聲地說:「我去房間休息了哈!」張俊銘聽到李美華有取藥跟喝水了,於是應了聲「好」,他正在客廳喝小酒,待會就會進去再檢查看看藥盒。進入臥房的李美華,左手拳頭一直緊緊握著。江旺這兩天的精神很好,有起身在臥房裡面走動。他看見李美華緊握的左手,問:「妳又藏起來了嗎?」李美華用力的點點頭,小心避免發出聲音。他們習慣在牆上掛著日曆,一頁一頁撕的那種老式日曆。李美華撕下今天的那張日曆,然後攤開左手,把裡面的藥丸塞進日曆裡面,再把日曆紙用力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裡。「俊銘不會發現嗎?」江旺擔心的問。李美華搖搖頭。每天晚上撕日曆是她維持了好多年的習慣,撕紙的聲音不會讓張俊銘起疑的。而且這麼多年來自己都是一個高度配合的病患,每天都按時吃藥,一開始江士泓、張俊銘還會盯著看她把藥吞下去,到現在他們都可以相信她說的「有吃」。「妳為什麼要這麼做?」 江旺面色凝重的問。李美華堅定的抬起頭來,說:「有人要靠近江士泓了。」「我要保持清醒。」「不能讓人搶走我的兒子。」藥物讓她的頭腦昏沉、反應變慢、喪失活力。這是第二天李美華偷偷把藥丟掉了。第一天是昨天,江士泓帶方念薰來的那天。「那位越界的客人」導覽頁:https://gemsinstories.com/novel/3022/那位越界的客人:三 誰是踰越主人規矩的訪客 6 還是踩線了點看上一篇 👉 那位越界的客人:三 誰是踰越主人規矩的訪客 5 假如同時掉到水裡點看下一篇 👉 那位越界的客人:四 無法突破心理安全防線的過客 1怎麼可以這樣說光目作品(個人系列): 那位越界的客人 錄爸媽Podcast的難忘事 防疫•發便當 (👈 可直接點選進入導覽頁)光目作品(合輯系列): 渡 ‧ 彼岸 「寄語」系列~長期開放投稿 Podcast節目 (👈 可直接點選進入導覽頁) 【後記】第一章4節、第二章5節、沒想到第三章寫了6節。寫完有全身虛脫的感覺,因為第三章的最後,埋下了後續第四章轉折的關鍵。思覺失調症(Schizophrenia)目前的原因仍不明,可能因素包括基因遺傳、化學物質不平衡、壓力、懷孕分娩的併發症等。會影響腦部接收、表達訊息的模式,讓人很難組織想法,並產生幻覺、妄想、社交疏離的症狀。調整腦神經系統失衡狀態的重要步驟,是有沒有病識感、持續定期服藥。藥物會有副作用,但如果自行停藥,症狀很可能再度出現。得到疾病並不是當事人的錯。但不可否認,在社會網絡中,人與人的互動不是透明真空的,人心有各種幽微的揣測、猜忌、跟自利,若再加上疾病來攪局,會讓周圍的人措手不及,甚至心生恐懼。是呀,我曾經措手不及、心生恐懼,尤其當對這些資訊還一無所知,且病人信賴的人都不在身邊的時候。接下來的第四章,會延續時空的壓縮跟揉合手法,出現不曾向當事人自白過的場景。坦白說,我不清楚那些不友善是導因於性情或者停藥,現在回想起來仍難免心驚。過了幾年,不敢說自己克服了,但小說將其安排在停藥的因素,是想要強調:思覺失調症雖然無法痊癒,但病情是可以控制、可以好轉的。第一章4節、第二章5節、第三章6節,第四章會按照人物當時的心理成熟度、認知盲點,「重現」現在看來匪夷所思的言行,那是當下無法跳脫的情境,也漸漸導致一步錯、步步錯的分崩離析。花了許多筆墨跟晨昏刻畫各個人物的生長環境、經歷、處境,其中我最想理解跟合理化的是誰?但願有心人領會。其實大部分與小說內容相關的人,並不會看、不能看、看不到,對此我釋懷,不強求旁人體會我感受與思考的軌跡。書寫更像是一直在對抗內心的排斥感跟恐懼。自虐式地審視這些,有何必要性?想用正視陰影來鍛鍊心智,期許更明事理、學習溫厚,如此而已。 相關 印尼新住民山口洋華人思覺失調症文化意識約雙方家長見面自行停藥親屬關係 0 comment 2 FacebookTwitterPinterestLINEEmail 光目林祈昱,筆名光目,取自《地藏經》。誓願於百千萬億劫中,救護一切罪苦之事,祈願光目母者,為解脫菩薩是。 學經歷:國立政治大學東亞研究所碩博士畢,國立臺灣師範大學美術系碩士畢、博士進修中。曾任台灣經濟研究院副研究員兼計畫協調人、台塑河靜鋼鐵公司助理管理師。現為覺世代文化有限公司創辦人兼執行長。Leave a Comment Cancel ReplySave my name, email, and website in this browser for the next time I comment.* By using this form you agree with the storage and handling of your data by this website.